1937年7月7日,日军向中国苑平县城驻军发动进攻,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,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。印光大师在苏州报国寺关中以自己的方式来应对这场劫难。
8月4日,大师致函上海新报和申报馆,令登《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》广告,各十天。
8月6日下午1点多,江梵众居士持书信至报国寺。大师问他为什么事情来苏州,江居士说想参观名胜,并参拜高人。大师叫他赶紧回四川老家。江居士问能否过一个星期再走,大师回答说:“汝无要事,何得故迟,设若战事一起,则进退维谷矣。明日即归,以免高堂倚门之望。” 江居士听了大师的话,第二天就起程返回四川。
下午三点三刻,大师给四川谢慧霖居士回信,说:“现在时局,危险万分。此次吾国纵不亡,而人民之死亡,当在十之八九。唯有劝一切人念观音圣号,以为生死之善计。死即往生,生或化吉。昨已函申、新报令其登劝词,日期尚未定。又令漕河泾游民习勤所,印四五十万单张,发寄各处,以尽我心。”大师介绍自己所印息灾会法语比佛教日报社所印多《灵岩开示》,又数验方,及《毒乳杀儿之广告》等内容。《毒乳杀儿之广告》本拟印六万本,令先印三万,再续印三万。续印之书,已将装钉。若无战事,又须续印四万,藉以宏法,而广布防止毒乳之祸。
8月13日,日军大举进攻上海,中国军队奋起抵抗。淞沪抗战爆发。登载大师《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启》的报纸虽印出,而发送难以遍布。大师此前已经请漕河泾习勤所印七寸见方单张五十万,邮寄各省佛教机关,因为战事爆发而停印。
沪战爆发后,苏州风声紧急。大师弟子吴契悲到报国寺拜谒大师。劝大师立即上山以避轰炸。大师不同意,说:
“死生有命。命若当死。避亦无益。”
吴契悲说:“师日后生西情形,与大众净土信仰,关系至巨。师即不为自身安全计,曷不为大众信仰计乎?”
师云:“勿作是言。”
旋劝再三,终不肯从。最后,大师握着吴居士的手臂说:
“汝放心可矣!”
吴居士说:“我非为己不放心,实为师不放心耳!”说时,不禁泪下,遂即告别。
谢慧霖居士来信请大师转移,大师8月30日回信说:“光颇畏奔跋,不但川、湘、甘地不愿往,即灵岩也不愿往。死生有命,何得徒劳。况老年气力衰弱,与其奔跋劳碌,不如受炸之痛快。况未必便炸乎。是以绝无一念他往之心也。”又说:“此次或有大祸,光实无有迁移之念。以老病畏寒,不能迁移,勿道光不移动,即德许亦不移动。以光若一去,报国即废,无人维持矣。况苏州数十万人,均不去,吾僧徒何特畏死以去,以令苏人增大惶惧乎。”
陕西宁德晋居士来信请大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,大师9月7日回信,介绍苏州每日有飞机三、五只经过,初曾炸过几处,近来但经过而已。苏州人逃去十分之七。但逃到外边得人,更加遭罪。不逃者,尚安乐些。大师劝念佛求生西方,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,以祈战事速息,人各安生。大师将劝念观音广告,从报纸上裁下一份寄去,让宁居士展转普告大众。
9月8日给边无居士回信说:“沪战虽烈,光了无所畏。不但贵地不肯去,即灵岩山亦不肯去。今住于飞机长来之地,日诵大悲咒,念佛念观音。尚不敢住而逃之远方,岂不令人见诮。若光只孤孑一人,去住均无关系,况尚有弘化社事。光虽非寺之住持,然诸事皆以我为主。主人去,他人或亦各去,则其事便成废弛。于流通益世益人之经书事,大有关系。若大劫临头,大家同归于尽,光与之同死,亦分所应尔也。”
给郑斐谌居士回信开示:“念佛之外,兼念观音圣号,以期息战免难。必须如救头燃之诚,方有感格。”为开应读经书目录,说:“苏州虽屡被炸,有劝光他徙者,光以死生有命,与其路上受惊吓,何如安住不动,受炸而死之安乐乎,以故概以此辞。日唯念佛,念观音,念大悲咒,以为护国护民护己之据。如定业难逃,炸死,随即往生,亦所愿也。唯厌闻他徙之说,以其是苦上加苦也。”
9月23日,给穆宗净居士回信,为寄劝念观音文,请他广泛劝发。嘱咐:“战事剧烈,以持大悲咒念观音为要。无要事,切勿来信。战事未息,永不许来信。以持诵来不及,无暇答复也。”
阴历九月,大师以抗战爆发,伤亡枕藉,特商同报国寺和灵岩山寺两寺,共集法币一千余元,送交当地抗敌后援会,作救济之用。复念际此凉秋九月,气候渐寒,而各地难民,多乏棉服,无衣无食,何以卒岁。又发心捐净资一百五十元,充作购备御寒之需,并将华颖谷居士所举赠法币五十元,一并移入,此外尚有德森法师捐十元,了然、恒智,刘□一、汤竹庵诸大士各一元,共计法币二百二十一元,全数汇兑到沪,委托佛教净业社收容所主任范成法师、关炯之居士等代为办理。
大师弟子王柏龄将军遵命视察前线,并慰问各路总司令。出发地点就在苏州,又来拜访大师五六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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