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十六章 能见不是眼见
《大佛顶首楞严经》原文:
实时如来从胸卍字涌出宝光。其光晃昱有百千色。十方微尘普佛世界一时周遍。遍灌十方所有宝剎诸如来顶。旋至阿难及诸大众。告阿难言。吾今为汝建大法幢。亦令十方一切众生。获妙微密性净明心得清净眼。阿难汝先答我见光明拳。此拳光明因何所有。云何成拳汝将谁见。阿难言由佛全体阎浮檀金赩如宝山。清净所生故有光明。我实眼观五轮指端。屈握示人故有拳相。
佛告阿难如来今日实言告汝。诸有智者要以譬喻而得开悟。阿难譬如我拳。若无我手不成我拳。若无汝眼不成汝见。以汝眼根例我拳理。其义均不。阿难言唯然世尊。既无我眼不成见。以我眼根例如来拳事义相类。
佛告阿难汝言相类是义不然。何以故。如无手人拳毕竟灭。彼无眼者非见全无。所以者何。汝试于途询问盲人汝何所见。彼诸盲人必来答汝。我今眼前唯见黑暗更无他瞩。以是义观前尘自暗见何亏损。
阿难言诸盲眼前。唯睹黑暗云何成见。佛告阿难诸盲无眼唯观黑暗。与有眼人处于暗室。二黑有别为无有别。如是世尊此暗中人与彼群盲。二黑校量曾无有异。阿难若无眼人全见前黑。忽得眼光还于前尘。见种种色名眼见者。彼暗中人全见前黑。忽获灯光亦于前尘。见种种色应名灯见。若灯见者灯能有见自不名灯。又则灯观何关汝事。是故当知灯能显色。如是见者是眼非灯。眼能显色。如是见性是心非眼。
阿难虽复得闻是言。与诸大众口已默然心未开悟。犹冀如来慈音宣示。合掌清心伫佛悲诲。
听到阿难说的这些话,佛就从胸口上的卍万字符,放射出非常明亮的成百上千种的珍宝光芒,这些光芒相互映照,照遍了已经显现出来、已经被佛合成一世界的十方佛土,给所有佛土中的所有佛陀进行光芒的灌顶,然后这些光芒又被佛收摄了回来,照射到阿难等在座的大众的身上。
这次的放光,和之前的放光一样,都是表示一下所要宣讲的内容,实在非常核心和秘密,至关重要;同时还表示,释迦牟尼佛和十方所有佛同一地位、同一口径,以下所要讲述的内容,并非是释迦牟尼佛个人的独创,而是所有一切佛都认可、都在宣讲的真正的佛法。如今,这个佛法的核心终于要被释迦牟尼佛开示给阿难等弟子们了。
佛先和阿难等人说清楚:“通过接下来的内容,我将会建立一个真正的大法幢,从而让所有见到、听到、触摸过这个法幢的众生,都能够真正明白自己那个微妙难言、最为秘密、本来清净、安乐祥和、明明了了的自心,得到能够识别正法和邪法的清净之眼。”
佛对阿难说:“阿难,刚才你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,说你看见了我的光明拳,并且还吹捧我说甚至你的眼睛都被那光明晃得几乎看不清东西了。那你现在说说看,这个光明拳,是因为什么出现的?是怎么形成的?你又是怎么看见的呢?”
貌似这个问题,已经出现了若干次了!只是这次稍微多了些而已。
因此,阿难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回答了:“佛啊,因为你的全身,都随时随地放射着一丈方圆的很健康的小麦色的宝光,正是这些宝光,形成了你的光明拳的光明;然后我的眼睛就看见了你伸出你的手掌,我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光洁、修长、润滑的手指,接着还是我的眼睛看到你的手指屈曲了起来,我成了拳头的样子。”阿难啊,阿难,都这个时候了,还是抱着刚才反复被佛否定的答案不放,再一次地回答是用眼睛看到了佛的光明拳,甚至还加上了修饰词:我亲眼看到的!饿滴神啊!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!眼看着第一卷就要结束了,这个阿难,还是原地踏步,在佛给他挖的坑底呆着,好像要把坑底坐穿的样子。
佛再次听到阿难地回答,已经完全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反应了,就好像吴孟达在多次看到周星驰使用月光宝盒返回过去的场景,已经不会再喊出:“老婆,出来看上帝!”的惊讶的呼声一样。
佛之所以是佛,就是因为他要救度众生,所以,佛这个时候,非常恳切地对这阿难说:“阿难,我最亲近的兄弟!我把交心的话今天对你说了吧!我把藏在我心底,一直都没有说的话,今天就坦白地告诉你吧!所有有智慧的人,都是能够举一反三的,都是能够触类旁通的,都是能够通过打比方,就彻底明白精要的人。(恰恰兄弟你,就不是。我给了你那么多次的机会,你怎么就还是用眼睛看呢!)”这段话,真的是佛坦白的话,大家可以仔细看看佛经,到处都充满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说法的言语、例子和故事,如果你把它当作真事,那你一定就和阿难做伴去了——在坑底玩耍吧;如果你把它看成是荒诞不稽的奇谈怪论,那你又是进了宝山空手而归的人,我都佩服你的高风亮节。实际上,这些全都是比喻,全都是用来指着月亮的那个手指头,如果你能够去思考比喻背后的深意,如果你能够不看指头,而是顺着指头的方向,去看一眼月亮的话,那管保你能够跳出深坑,尽享那旖旎风光。佛的这段话,可不要空空看过就算了啊!不知道阿难明白了吗?
佛接着对阿难说:“比如说你所看到的我的拳头,如果没有我的手的话,就不会有我的拳头;如果说没有你的眼睛的话,你也一定不会看到东西,也就不会看到我的拳头。这一点你同意吧?那么阿难你说说看,我的手和拳头的关系,和你的眼睛和看东西的关系,是一样的吗?”
阿难回答佛说:“我认为这个问题并不复杂,既然离开了我的眼睛,自然我就看不见东西,那么这个和离开了佛的手,就不会有佛的拳头,其实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佛否定阿难地回答说:“阿难,你又错了!你认为这两个的道理一样,其实他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!为什么呢?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手,我们都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有拳头了;可是当一个人没有了眼睛的时候,却并不能说他的看东西的能力全部都没有了。”听到佛这么一说,阿难当时就是一愣。
只听佛接着说出了他的理由:“之所以会这样,阿难你想想看,当你在路上,随便问一个盲人‘你能看见吗?’那个盲人一定会这么回答‘我的眼前,除了一片黑暗,什么都看不见。’那岂不是说:没有了正常眼睛的盲人,他只是看到了被观察的黑暗而已,黑暗,或者说没有任何光线信息,就是盲人的眼尘,因此说盲人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见,他的能看见的这个作用,其实没有任何的缺失。”
阿难这个时候,终于受不了了,他直接反问佛说:“盲人的眼前,只能看到一片黑暗,他并不能看到我们有眼睛的人所能够看到的花草树木啊,怎么能说他看见了东西呢!”对啊!我们平时说的看见,就好像我们在前面分析眼睛接受光线等等看东西过程一样,盲人并不能接受外界反射过来的外部东西的光线,自然就不能转化成神经信号,也自然就不能转送到视觉中枢进行分析和辨别了,自然就不会看到外面的东西了。佛怎么还说盲人的见没有任何缺失呢?
佛对于阿难的这个反驳,还是一贯地用他的继续提问的方式来进行回答:“阿难,你说说看,盲人没有眼睛,他所看到的黑暗,和有眼睛的人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暗室中,所能够看到的黑暗,有区别吗?”同样都没有任何的光线反射可以进入视觉系统,这两种黑暗,这两种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的情况是一样的吗?
阿难斩钉截铁的说:“不管是没有眼睛的盲人,还是有眼睛但是在暗室中的正常人,虽看到的黑暗,并没有任何差别,这个黑暗当然一样了。”不过这个和能看见的作用又有什么关系呢?
佛解释说:“当那个因为没有眼睛而不能看到东西盲人,突然得到了正常功能的眼睛,能够看到种种事物的时候,按照你的理解应当称作眼见的话,当处于暗室中的有眼睛的正常人,突然看到暗室中出现了灯光,能够看到暗室中的东西的时候,这个按照你的理解是不是应当叫做灯见?如果说灯能够具有看见东西的功能,那灯也就不是灯了;再说了,如果是灯能够看见的话,那是灯自己的事情,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?因此阿难你应当明白:灯只不过是提供了光线,这个光线被眼睛接受了,才会产生看见东西的可能性;而这个眼睛也只是接收光线的工具而已,真正能够对光线信号和后来的神经信号进行分别和辨认的,真正具有能看见东西功能的见性,才是你的真心啊!”
佛讲到这里,真是苦口婆心。对啊,大家仔细想想我们看到东西的这个过程,在外界光线、眼睛角膜、晶状体、虹膜、玻璃体、视网膜、视神经、视觉中枢等等接力赛一样的条件具足的情况下,也只是完成了外部光线信号进入大脑的工作而已,真正能够对这些信号所代表的图像进行分析辨认和反应的,才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真正的自己,也可以称作是我们的心。(仍然是不彻底的说法,先将就这么说吧!)
其实,换用佛在前面所说的方法“缘所遗者,非汝即谁?!”我们仔细观察和分析能够看到东西过程的所有的组件,包括光线、眼睛角膜、晶状体、虹膜、玻璃体、视网膜、视神经、视觉中枢等等,每一个都是可以仔细分割的,也都是可以从时间、空间等各种前提条件的角度,去分析它们各自的因和缘,凡是能够被因缘所包含的,全部都是有生有灭的,全部都不是真实可靠的;只有不能用因缘解释的,才可以称得上是我们自己。结论还是一样的:真正能够分析和判断,表现在视觉方面,真正能够说的上是具备看东西功能的,其实也只能是我的心了。根本不可能是眼睛,更不可能是其他别的东西。
佛的这个理由,阿难听得是清清楚楚,甚至包括其他在场的诸位,也都听见了,但是都没有真正明白这其中含义,都在默默地思考和等待,等待佛进一步的讲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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